景城【催更请长评】

十年人间。
“原谅我将你从神变为凡人。”
私信已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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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云】【kq同人】参商【全+番外】

  【【题外话】大概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不同的闻劭。不论是非、不论好坏。

  任何人的对闻劭的剖析,不论认同与否,我都不敢去参与、去评价,因为我算是没有看过原著,对闻劭目前所有的一切都只能说上一句“自己的主观臆测”而已。

  ……

  ……

  但是喜欢就是喜欢了。

  在这一点上,不怂。】

  想了想,怕有人不知道,还是说一下“参商”的意思:shēn shāng 参和商都是二十八宿之一,两者不同时在天空中出现。

  参商,古时指天上的参星和商星,古义指不相见、有距离。杜甫有诗云:“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就是kq同人,看清楚再看。

  杠精、ky私信的直接拉黑。

  古代背景,太子劭×陪读停。

  私设众多,小短篇。

  全文近八千字,结局HE。

  看文图一乐,请勿深究。

  【上】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注:《赠八卫处士》作者:杜甫。)

  琉璃宫瓦,青砖瓦黛,一片俗世荣华。

  闻劭负手立于桌案前,一身缎黑绣金的锦衣华服,腰间简单的挂着一月白玉佩,玉佩右下角刻有篆体铭文的“劭”字。

  “殿下,不日严家军就要归京领封了,微臣斗胆建议…”

  说话的这人是周尚书,是闻劭母家的人。

  “不必。”闻劭抬手扣了扣桌案,脸上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淡淡道:“用不着,严家军不敢主动与人勾结的,他们如今势大。”他轻笑了一声才把话说完:“功高盖主,自顾不暇。”

  周尚书这才放下了心来,认同的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闻劭听见殿门关上了的声响才又扣了扣桌案,向着桌案后的紫檀屏风走了过去。

  原来屏风后有一着浅蓝淡竹纹锦衣的青年,青年腰间也有一只同闻劭相同的月白玉佩。只不过玉佩上的刻字不同,青年的是个“停”字,不难猜出这两只玉佩应该是出自于同一块玉石。

  青年面色是久不见阳光似的苍白,眼眸清澈,唇色浅淡,面容俊美,衬得人愈发的温润如玉了。

  江停掀了下眼帘看了眼来人,平静的行礼道:“殿下。”

  闻劭没说话,他慢慢的踱步走到了江停身后,身体微微前倾凑在江停的耳边,轻声说:“怎么,知道严家的那群人要回来了,你等不及了?”

  “嗯?”

  闻劭说话时带出来的热气都喷洒在了江停的脖颈间,闻劭注意到了江停脖颈的那块雪白皮肉都变成了粉白色,上面的细小绒毛都微微竖起了,不知是惧的还是怎的。

  江停忍不住偏了偏头,随即就被闻劭立时抬起放在他肩上的手给镇压了。

  江停暗叹一声,闭了闭眼掩下了所有的情绪,他说:“我没有。”

  他用的是“我”,这本该是个大不敬的词,可闻劭讨厌他对他自称“臣”,所以他跟闻劭私下相处时他一直都用的是“我”,他一般都不会轻易的去触碰闻劭的逆鳞。

  “呵。”闻劭道:“是没有等不及。”

  闻劭突然就笑了: “还是没有想去严家军!”

  熟知闻劭的人都知道他一般笑了就是他发怒时的前兆了。说来也是奇怪,平日里的这位太子爷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可一旦遇上了同江停相关的事就会掩藏不住情绪。甚至有时候还会像个幼童般的幼稚不堪。

  江停又闭了闭眼,抿唇道:“都没有。”

  “我都没有。”

  闻劭这才平静了下来,他微微躬身,让头靠上了江停的肩窝,随即长手一伸就把江停给搂进了怀里,同时俯头深深的去嗅江停的气息,不停的用下巴磨蹭着江停的脖颈。

  江停知道如果他这时有稍稍的挣扎的举动,这人就又得开始了,所以他只动也不动的随他去了。

  闻劭这才满意了,可没有一会儿就又开始不消停,他喃喃的轻轻唤着怀里的人:“江停,江停,江停…”

  江停叹了一口气,一时竟忍不住哑然失笑,随后闻劭每叫一句他便也应他一句:“嗯,我在。”

  江停同闻劭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约莫十多年前当今圣上携当今皇后和现今太子闻劭一同微服江南时,路上正逢江南的上元节灯会。幼时的闻劭还是一个贪玩的性子,灯会上人群密集,看顾闻劭的侍卫们一个没注意就把闻劭给看丢了。

  当时引起了好大的一阵混乱,原来是闻劭自己走丢了,后来偶然遇见了在灯会上卖花的江停,江停就把他给送了回去。

  皇后怜惜江停孤身一人就把江停一同带了回宫,之后也是完全的视为己出,衣食住行同闻劭一个样。因为当今的圣上很是专情,当皇子时便只有皇后一人,目前二人只有一个子嗣,所以宫中的人见了江停便是尊称一声“二殿下”。

  因为他和闻劭从小就是同吃同住的,两人幼时关系也是十分的要好,可在十年前闻劭突然在一场战争之后便被送往了邻国做了质子,两人这才淡了关系。

  江停在闻劭的事情下才反应过来,一个国家的繁荣强大是何其的重要,他这才明白不是一味的偏安一隅,就能求的海晏清平的。之后他便自请去了边疆参军,投入了严家军。

  其实他知道他后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闻劭。

  不过闻劭显然没有他想的那么羸弱,闻劭在邻国十年里卧薪藏胆,十年蛰伏终同严家军里应外合一举消灭了多个邻国国家。统一了北方,一次就解决了数百年来的困兽之争和边境之乱,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显得一气呵成。其中暗藏的深沉心机和诡谲谋略让人不禁不寒而栗。

  江停后来曾无数次的怀疑过闻劭会被送往邻国做质子是不是也全在闻劭的谋划里,甚至连他后来参军,十年的分离…一切一切的所有事情会不会都是闻劭谋划好了的。

  他们所有人会不会都只是闻劭棋盘上的一颗不足为虑的棋子。

  他们在战火纷飞的战场里重逢。

  那夜的月光出奇的明亮,明明是洒落给一座城池的月色,江停却觉得好像就连上天都格外的偏爱了闻劭,他看见闻劭的那一眼时,他只觉得这漫天的星辰竟都只许诺给了一人。

  如同神祗降临。

  江停一身冰冷铠甲,身披烈火般的红锦,披着星月,裹着寒风,踏着沉闷的鼓点。

  铿锵战鼓刺痛着众人的耳膜,江停携着千军万马兵临城下。

  闻劭站在城楼上,一身红裘短袄的异域装束也难掩其那一身傲然强韧的自负。

  江停抑制住心中那似有千般的起伏跌宕,仔仔细细的看他。

  记忆里稚气未脱的少年已经变了模样。

  变成了君临天下的神明。

  闻劭看见他时轻轻的朝他扬了扬嘴角,凌厉的眉眼一下子就柔和了下来,为本就俊美无俦的面容更添一份容色无双。

  两人明明隔着一座城池,可江停还是能准确的凝视着这个人,他眼里冰封了十年的寒霜开始慢慢的化冰,嘴角也缓缓的荡漾开。

  那一刻闻劭的眼眸里那十年不曾动摇过的黑色的亮光都被点亮了,他轻轻的唤江停。

  他说:“江停,我想你,很想。”

  【中】

  人与人,从来是债。——曹雪芹《红楼梦》

  那夜,月色太好,重逢太美。让江停暂时放下了一切的疑虑与思考,只沉浸在与竹马久别重逢的欣喜里,忽视了竹马原本纯粹的眉眼已经覆盖上的那一层阴鸷。

  江停陪着闻劭回了京,在他即将启程回边疆的前一晚,闻劭过来寻了他。

  闻劭看了大半夜的这些年的一些重要事件的卷宗后,才抽身前去找江停。

  他到时宫女跟他轻声说:“二殿下,已经睡下了。”闻劭只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随即就吩咐不让任何人惊动江停,自己推门进去了。

  江停果然是睡下了。

  闻劭斜斜的倚靠在江停的床边,微微俯身让脸颊贴近江停,感受着江停绵长的呼吸传递给他。两个人的呼吸都混在一处,有点儿独特的温暖在里边。

  闻劭目光直直的注视着江停,连眼睛也舍不得眨一下。他这十年里曾描绘过无数回江停的眉眼,可无论那一回都不及眼前的这份艳丽。

  他继续的慢慢的向着江停靠近,近到只差分毫鼻尖就能相互触及的地步时也还不舍得停下。两人靠的越来越近,让闻劭产生了一瞬间呼吸的紊乱,他想轻轻的亲吻江停的嘴唇的,可临了时他却改变了方向,最终那吻落在了江停的唇角。

  也许他先前是不想弄醒这人的,可此时身体涌上的不正常的燥热让他错了分寸,失了先机。

  他一手抚上江停的发顶,一手细细的摸过江停的面容,动作间是极尽的珍视。

  江停猛地掀开了眼帘,突然抬手抓住了闻劭的手腕,口里还喝到:“是谁?”

  闻劭轻笑了一声,应他:“是我。”

  江停看清楚了来人,愣了愣,才慢慢的放开了手。

  江停不问刚才的事情,闻劭也就不去提及。只是气氛还是免不了的会有些尴尬。

  可闻劭似是无知无觉,依旧老神在在的打量着江停。

  孱弱的身躯掩盖不住满腔的保国壮志。

  闻劭问道:“你去参军多久了?”

  “十年。”江停不明白闻劭怎的突然深夜来访时想起来问这事了,可还是老老实实的回他:“已经差不多有十年了。”

  闻劭看出他的不解,可也不解释,继续问他:“那你和他们的感情该是很深厚了。”

  闻劭看着他:“对么?”

  江停突然就笑了起来,话语里满是欢快的天真:“是,他们军中人极是豪爽,说话从不像…”

  闻劭打断了江停的滔滔不绝:“听说你明日就要启程回严家军了。”

  江停点点头,回道:“嗯,对。”

  “如果我说我不让你走呢?”闻劭的话说的很平静:“你不用再回严家军了。”

  江停眨了眨眼,以为是竹马舍不得自己,连忙说:“现在边疆没有什么战事的,你如果想让我回京,我随时可以回来的。”看闻劭不为所动,又继续说道:“你是担心我会受伤?不会的,现在…”

   “我说了,你不用再回严家军了。”闻劭深深的看他:“你是我的。”

  江停蓦地一怔,眼里满是震惊,哑然开口:“什么?”

  闻劭却不肯再说了。

  江停颓然,口不择言道:“你没权利这样做!”

  “你不能…”

  “呵。”闻劭笑了:“如果严家军试图勾结皇子呢?”

  那时京中已经早有了传言,说闻劭被送去做质子已有十年之久都不曾回来过了,恐怕是凶多吉少。皇上和皇后这么多年又不肯再另育孩子,再者皇帝夫妻二人更是这么多年来都一直把江停视为己出,京中便早有传言这天下恐怕是要传给江停了。

  “闻劭!”江停急急的喊了他一声。

  闻劭没有回应,话说完就抬着漫不经心的步子打算离去了。

  后来江停才知道那句“你是我的。”那话里面从没有什么让人津津乐道的爱欲,有的只是一份偏执不堪的占有欲。

  就像是对待一个物件。

  再后来他便留在了京中做了一个闲散皇子,整日里什么也不用干,只用做好一件事。那就是每天无时无刻的忍受着闻劭奇怪的脾气,只给了他一个人的脾气。

  其实他早就过了出宫建府的年纪,曾有大臣提及过此事,可不知闻劭用了什么手段和法子硬是把这件事给压了下来,甚至于还说服了后来知晓的皇帝和皇后让他留在了宫中。

  ……

  ……

  江停:“嗯,我在。”

  闻劭注视着江停不断开开合合的唇瓣,盯着江停渐渐染上了一层薄红的耳垂。他一手继续把江停圈在怀里,一手慢慢的摸上了江停的耳垂,好奇似的,轻轻的捻弄。直到把江停的整张脸都变成了粉白色才罢休。

  江停僵硬着身体任他摆弄,不会回应也不会拒绝。

  闻劭轻轻的吻了吻江停的耳垂,感受着怀里的这具鲜活肉体的轻微颤动。

  先是耳垂,然后是额头、眉梢、眼角、鼻尖、脸颊,最后到嘴唇。

  唇齿相贴本是一件极尽柔情蜜意的本能,可他们做来却是同人异梦。

  江停留在宫中的这几年里,每日里基本上见的最多的人就是闻劭,后来甚至发展到了闻劭无时无刻都得看见他的可怕控制下。

  渐渐的闻劭就逾越了,起初他也曾挣扎过、反抗过,可闻劭却理直气壮的告诉他,回给了他一句。

  他说:“你是我的。”

  “江停,你是我的。”

  话语里是全然一派的理所当然,江停只得叹息,千般的无奈也不知该如何出口。

  因为,他知道,闻劭的话里也许什么都有,可是就是没有爱。所以后来他也不再拒绝闻劭的亲吻了,他要他就会给的,不过再多的也就不会有了。

  他知道,闻劭变了,十年的光阴荏苒已然改变了一颗赤子之心。

  他表面上从当年那个满腹经纶的少年才子变为了担得起国之栋梁的贤能太子,可只有江停知道那些看似雄韬伟略的治国良策是用多少人的鲜血铺就而成的。

  人与人,从来是债。——曹雪芹《红楼梦》

  【下】

  一阵微风拂过,朝阳升起,晨光倾泻而下。

  江停趁着闻劭还不曾醒来时,溜出了自己的“牢笼”,他站在护城上,看着下面的人吵吵嚷嚷的忙忙碌碌的。他知道等晚间时,这里就会有一场盛大的觥筹交错,一场丝竹盛宴。

  今日要给严家军饯别。

  闻劭是跟着江停出来的,他们俩房间是挨着的,江停稍有动静他都能知道。

  风吹起江停略显宽大的衣袖,显得江停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孱弱劲。

  他这次难得的没有走上前,他只是看着江停孤寂的背影。他知道江停想离开。

  他想:“原来爱一个人竟这样难。”

  一片推杯换盏。

  闻劭脸上挂着淡笑,微微俯身越到身侧,凑近了身边那人的耳畔:“我先走,你留下在这里跟他们叙旧。”

  “我在这儿你也不自在。”

  江停愣了愣,最终还是没有拒绝。

  天色将亮时,隔壁才有人回来。闻劭这才起身,动了动腿感觉到了些微的刺痛感传来。他没曾想过,自己竟然也会有朝一日为了一个人就这样枯坐一夜,不过那个人是江停的话倒是可以解释的通了。

   江停坐在桌案前,眼神晦暗不明的,他回想起严将军跟他说的话时,只觉一阵恍惚。他们跟他说明日他也要跟着一起回边疆。

  他自由了,物件终归只是一件物件,早晚都会腻烦的。他早就知道,闻劭早晚都会腻烦的,所以心里也不会觉得有多少失落。

  大概是从没曾期待过。

  旌旗猎猎。远行的号角已然吹响。

  江停从宫门大院里拜别了皇后就打算离去了,从昨晚后他就再也不曾见过闻劭了。

  “江停。”有人叫住了他,声音低沉又动听。是闻劭。

  江停依言回身,目光复杂。

  闻劭目光定定的的注视着江停,眉梢一挑,唇畔牵起了一抹笑:“我送送你。”

  江停一身薄甲,面容白皙,端的一派的清高雅逸。

  江停摇摇头,淡然回道:“不必了。”

  闻劭似是早就知道了会得到这个答案,只见他慢慢的别开了眼神,长叹了一声,点点头:“也好。”

  江停也就转了身,可突然身后响起了几步急促的脚步声,江停脚步一顿,回身看去。

  可他刚回过身来时,就被一阵大力冲撞,后面的人也似是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回身,可还是立刻反应过来后,就把他给抱进了怀里。此刻他腰上紧紧的箍着一双手臂,用力到他觉得自己有点儿呼吸困难了。

  闻劭抱着他苦笑了一声:“江停。”

  江停愣了愣,没说话,任他抱着。

  闻劭喘了一口气,放开了一只抱着江停的手臂,可另只一手还是紧紧的抱着江停。感受着怀里这触手可及的,属于江停的温暖的体温。

  闻劭目光直直的注视着江停,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他有些出神的看着怀里的人。

  他有些出神的顺着眼前这张算不得什么绝色容颜的轮廓勾勒下去,他的手细细的摸过江停的脸庞,先是额头、眼睫、鼻梁…

  江停敛眉,任他动作,永远都是一副不会迎合也不会拒绝的模样。

  就像是视身前人如无物,伤人到极致。

  可闻劭却笑了,他最后慢慢的放下了手,又重新把江停抱入了怀里。他比江停高了半个头,只得微微躬身才能靠上江停的颈项。

  他在江停的耳畔喃喃细语,他说:“早点回家。”

  “我等你。”

  江停浑身都颤了颤,他抬眼看闻劭,闻劭此时的目光幽深而隐忍,像是蕴藏了无数的来不及诉说的情谊在里边。

  江停无意识般的嗫嚅了两声,大概是本想说些什么的,可此时的闻劭却放开了那个紧紧箍着他的怀抱,随即就洒脱的转身离去了,江停不禁怀疑刚才的一切会不会只是自己的幻觉。

  一个求而不得的幻觉。

  ……

  ……

  闻劭这下子是真的听见了远行的号角吹响了,他忽的就拔腿向着城楼上跑去,可等他穿过这么多层层叠叠的宫廷大殿赶到城楼上时,只能看见远行的人变成了一个个的小黑点了。

  人都已经走远了,可他还是努力的睁眼望着,不忍眨一下眼睛,试图从那些密密集集的小黑点里找出江停来。

  他喃喃自语:“江停,我是爱你的。”

  身后的脚步声突然就顿了一下,闻劭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过来了,一下子就转身向身后看去。

  江停的眼里波光潋滟,眉眼弯弯,一片神采风扬,他朝着闻劭扬了扬手里的玉佩,他轻声说:“闻劭,我知道。”

  玉佩上赫然是一个“劭”字,江停不知道闻劭当时抱着他的时候,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把这对玉佩给对调了的,可这一次他知道那里面应该有让人津津乐道的爱欲了。
  
   【尾声】

  在江停心甘情愿的留了下来以后,两人终于说清楚了这么多年来的各自心里的“自以为…”,原来兜兜转转了这么些年,两颗心竟然都是在一处的。

  闻劭瞥了眼江停腰间的玉佩,拿出了一个沉香木盒来递给江停。

  “这是什么?”江停转了转眼珠,冲着闻劭笑了一下:“这是礼物?”话语里带了点少年人的揶揄味道。

  闻劭但笑不语,朝他扬了扬下巴:“打开看看。”

  江停满脸都带着笑意,拖长了调子应他:“好,遵命。”

  可打开后江停却浑身一震,笑容也慢慢的隐了下去不见了。

  闻劭叹了一口气,把江停搂进了怀里抱紧了。

  木盒里是一封诏书,一封原本是要回复给当年送闻劭去做质子的那个国家的诏书。

  诏书上那个国家表现的也不是全然不惧怕的,他们知道皇帝夫妻只有闻劭一个亲生孩子,所以也不敢过分到让送闻劭去做质子。

  诏书上明明确确的说了让送其二子“闻停”去做质子。

  这意思是什么就不言而喻了,原来闻劭竟然是代替他去的。

  他不敢去想象从小含着金汤勺长大,娇生惯养惯了的闻劭在异域他乡的那十年是怎样熬过来的。

  他现在才明白那十年里,闻劭也只是为了保护他才会搞出之后的所有事情的。

  原来闻劭只是想自己以后能有实力永永远远的保护他。

  原来闻劭把整个人生里唯一的爱情都只给了他。

  “这不是要挟,这也不是一份挟恩图报。”闻劭轻轻的拍抚着江停的背,他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闻劭说:“江停,我想把我能给你的爱都剖开给你看。”

  江停知道如若不是他留了下来,他大概永远也不会看见这封诏书的,闻劭是何其骄傲的一个人,闻劭其实根本不屑跟他玩那些手段。

  江停慢慢的抬手环住了闻劭精瘦有力的腰,把头靠上了闻劭的胸膛,他说:“闻劭,那我都说给你听。”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沧海万顷唯系一江潮。——曹雪芹《红楼梦》

  【番外】

  闻劭:“江停,我早上喝了半碗粥,然后…”

  闻劭又开始跟他絮絮叨叨了,江停揉了揉额角,觉得有点儿烦也有点儿无奈,但又夹杂着一些奇怪的欣喜。

  江停漫不经心的听着,随口哄他:“我们是要多沟通,不再隐瞒对方任何一件事。”话锋一转:“但是,殿下,您不会觉得这种事无巨细的汇报会有点儿…”江停瞥了眼闻劭才把话说完:“就有一点儿烦么?当然,就一点点。”

  闻劭眨了眨眼,目光直直的看着江停,认真道:“你是怕我会觉得烦么?”

  闻劭说:“江停,你是在跟我撒娇么?”

  江停:“……”

  闻劭带着满脸的认真正色道:“我不会觉得烦的。”

  他说:“江停,对你我不会厌烦。”

  江停怔了一瞬,他跟闻劭对视着,他轻轻的对闻劭说:“一生的认真都给了你。”我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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